复习止于双黑【心痛】放我走我还有期末考试_(:з」∠)_
那么这一章大概是拐骗少年的第二步——太宰治十五年【不】的纠缠不休x
以及并没有拉过小提琴的废人斗胆写了拉琴的中也,有任何不对的地方还请业内人士提出修改x
下面是【并不好吃的】粮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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〔“不该……”“……家主大人在想什么……”“凭什么……”〕
悠悠转醒。
一夜癫狂,换来的总是事后的腰酸背痛后悔当初。
当中原扶着腰咧着嘴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,自然而然用千古不变的“早知道”造起了句。
“嘶……早知道就不和他玩儿了……痛痛痛!”
下身被清理过了,似乎也上了药。中原坐在床边叼着根烟,手里捏着张卡,还有粘在上面的便条——自己的衣服洗过烘干后整整齐齐地堆在床头柜上,最上面安稳地摆着这两样东西。
“早上临时有急事就先出门了。衣服已经弄干净了,早点没来得及准备,冰箱里有面包牛奶,果酱在储物柜左起第三个抽屉里,中也你自己弄一点吃掉。小提琴箱放在茶几上。卡里有六千(为计数方便这里不用日元用RMB计量),初始密码XXXXXX。”
翻过来背面一片空白,果不其然没有留电话。做的时候一派温柔,早上起来就不见踪影。中原撇撇嘴,也真像是太宰会干出来的事儿。
太宰……
猛然想起昨晚抵死缠绵,中原耳后腾地一热。穿好衣服简单洗漱后就要出门,便条捏作一团刚想扔进垃圾箱,鬼使神差般又缩回手,塞进口袋里,拎起琴箱磕上门。
欢快地取了钱,一大摞塞在口袋里,触感厚实安心。卡被折断扔掉——其实没什么必要的,但是一想到是太宰的东西就一阵别扭。
啧,一面之缘而已。中原这么想着,拐进地铁站。
去他妈的一面之缘。
“……啧……”恶狠狠的琴音飞起,抖瑟瑟的琴音听着让人担心。一曲门德尔松的E小调原有的轻快悠扬揉进去丝丝嫌弃的恶意,应当小心对待的颤音生生被大开大合的动作带得找不到调。在一个高音猝然滑开后,中原挫败地放下琴弓,拧头看笑得欠打的男人。
“你来这儿干嘛?!”
“哎?这儿是地铁站哎,我不能来吗?”
“在这两条线上跑的车都过去四五趟了!”
“我又不急,听听曲儿放松一下不行吗?话说中也你拉得有够烂……”
中原长长吸一口气,努力劝说自己平心静气,颇有被变态缠上的无奈。早知道这王八蛋还会纠缠不休鬼才会跟他走啊!!难道419不是交易完成老死不相往来吗?!这样腹诽着,把琴架上脖子。
闭眼,深呼吸,再度睁眼时,周身气场陡然转变。
抬手,弓落。
太宰微微睁大眼睛。
帕格尼尼随想曲,第五首。
密集如同战场的枪声往来,高音被抛起转瞬又掉落。连顿弓、左手有生命般远距离大跳,这样复杂危险的指法被信手拈来。似乎看到了将躯干绷得笔直的舞女,足尖轻点而后跃起,半空中舒展又绷紧,一圈又一圈,亢奋的,傲然的,骄矜的——帕格尼尼的曲子无法以动听悦耳形容,这是技艺的集成,是演奏者骄傲的流露。以琴弓作武器,带着挑衅,带着炫耀。
这样嚣张的曲——曲如其人。
中原感受到什么似的,瞅一个空,一个挑衅的眼神递过来。
一曲毕,周围竟围起一圈听众。掌声零零落落响了半晌,散去时琴箱里积了薄薄一层钱币。中原俯身拈起来,粗略点了点,满意地塞回口袋。用心把琴收好,拎起来就要走。太宰悠悠达达跟上去,“今天不拉了吗?”
“啊,是啊,没心情了。”中原黑着一张脸,“拜某人所赐。”
“哎——?”很夸张地拉长了语气词,“我做了什么吗?”
中原一把扯住太宰的领子,忍无可忍样的,“有你这种人吗?!做完以后还……还……”脸颊飞起浅浅的红,伶牙俐齿如他却结巴起来。
太宰眼睛都笑成了月牙,“难不成……中也在害羞吗?”
对方一愣,愠色快成了实体,蹭蹭蹭冒着火气。一把把太宰甩到墙上,手插进口袋转身就走。太宰整整领子,继续发挥牛皮糖精神,腆着脸又跟上。
“中也~别生气嘛~”
这一声恶心得中原掉下一层鸡皮疙瘩。
“早上是真的有急事嘛~才不是不负责任地扭头就走~我留了字条啊~”
忍住。
“中也~说句话嘛~”
青筋暴起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停下脚步,运了运气——
“你到底想干嘛?!!!”
太宰对于中原的怒气不以为意,亲昵地搂上去,“没什么啊,就是,很中意中也就是了。”
中原眼神复杂地看了男人一眼,把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拨下去。
“那样的事,一次就够了。”抬脚继续前进,“再说了,要不是因为被扒了钱包,谁会和你走啊。”
崩溃地发现太宰又跟了上来。
“别这么绝情嘛~昨晚明明中也也有爽到……”说着还委屈似的撇撇嘴。
“……”
“说起来,中也琴拉得这么好,为什么不去联系乐团呢?”突然不再插科打诨,太宰这样问了一句,语气认真。
中原认了甩不掉这牛皮糖的命,还真的认真想了想。
“才不要,每天听人安排,时间也是曲目也是,一点自由都没有。”他眼神黯了黯。
舞会无趣而冗长,年幼的他架着琴照着琴谱逐行演奏。假惺惺的,强颜欢笑的曲子,如同曲意逢迎的妓//女。他面无表情,机械地完成开开合合的动作。曲毕鞠躬行礼,听到的赞扬也都是戴着面具假情假意,表面称赞自己年少有成技艺高超,对着身边的父亲殷勤讨好,背地里不知怎样戳着脊梁骨对自己的身世闲言碎语……
太宰沉着眸看对方抿起来的嘴唇,别开目光,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。
“中也,你这样一天能赚多少?”
蓦地被打断思绪,中原过一会儿才回神,“大概……五六十吧。”他摩挲着口袋里一枚硬币粗粗算了算,“生意好的时候多一点,八九十的样子。周末比工作日多,节假日最多。有一次一个富佬扔给我一叠钱就开始上下其手,被我一拳打蒙了。”说起工作心情明显好很多,神色带点飞扬的颜色,嘴角也有了上挑的一点弧度。
太宰跟着笑起来,“然后呢?你有没有把钱拍回他脸上?”
“没啊,有钱不赚,白痴才干。”
“你这人真是……”说着又揽过去,“中也啊……”
中原眼皮都懒得抬,“又怎么?”
“你看啊,你这一天就赚这么些……”
“嗯?”
“你跟我一晚,就六千了……”贪便宜般碰碰他的耳垂,声音蛊惑。
中原一把把他推开,“滚!别想!”
这样掐掐打打十多分钟,一个电话打断了两人。太宰瞥了眼来电显示,轻佻的神色被凝重取代,简单应了两句挂了电话。
“中也,我突然……”
“有急事是吧?”赶苍蝇似的挥挥手,“走吧走吧,别让我再看见你。”
太宰倏地俯下身,在对方唇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,留了个明朗的笑脸,“那我走了啊!”
周围有行人压低的议论声,中原烦躁地抓抓头发。
哪有这样的人……
忽然想到什么。
他还是,没留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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