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 处方药物. —

【双黑/太中】妒夫(短篇,一发完结)

上一篇雪纪年热度感人x

这是放飞自我的一篇x

大概是宰和中原彼此吃味儿的故事??

一股子醋味儿的一篇x

下面是文x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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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宰一身酒气推门进来的时候,中原正给自己的小说新的一章收尾。

思维清晰,手下的文字很自然地流出来。中原知道他进来了,也知道他俯下身开始咬自己的耳朵。中原舍不得停手,这时候他的世界里是没有太宰的,所以任由太宰撩拨胡闹。

太宰闹了一会儿觉得无聊。他常常晚归,沉迷工作的中原他很少见到。这样被无视,他充满酒精的血液感到被冒犯,好像中原无视自己把目光投向了丰乳肥臀的女人,而不是他的工作。

中原加快打字的速度,噼里啪啦,噼里啪啦,好像太宰渐渐炸开的怒火。他猜测太宰在气什么。醉汉的思维是不可理喻的,但又是单纯直接的。

他敲下最后一个句号,完成工作的愉悦和吃到独一份关怀的愉悦纠缠在一起。太宰的怒火在遇到中原前只能在心里烧,再光火再烦躁表面上都是无风的湖面。而中原中也却在头次见面时就看到他的冲天火光。


平安夜晚上当街被女人甩了耳光,他听着惯常温柔如水的女人吐出一个又一个不堪入耳的词汇,想着真奇妙啊,一个女人两张面孔。他插着口袋一言不发,人群围起来,又在女人摔摔打打踩着高跟鞋离开后散去。

一瓶冰水递过来。

太宰想,这么冷的天气,体贴的人应该递一听热咖啡过来才对吧。他把目光挪上去,男人半张脸埋在围巾里。

“消消火,刚才我以为你会忍不住动手。”

自己看起来就那么烦躁吗?太宰拧开瓶盖,一口灌下去半瓶。


太宰等着中原保存了文档,等着他关了电脑,又等他伸完懒腰找出睡衣去洗澡。等到中原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。

中原坐在太宰旁边,“我觉得我要再不出来你就冲进去了。”

太宰把他压在床上,表情比正常人还清醒。可是中原就是知道太宰喝了起码有平时的三倍。他很想看看失去教养的太宰有多可笑,有多像被全国上下被所有妻子嫌弃的酗酒的市井男人。可太宰客客气气地等着,把欲望客客气气地摆在明面上,客客气气地说,我很急。

中原笑起来,笑声还没传出来就被太宰堵住嘴。


他们做得很凶。中原看着太宰一脸斯文地做着禽兽的事,觉得真神奇啊。


中原被太宰邀请喝一杯。他的酒量其实差到不行,却由着太宰添了一杯又一杯。中原的醉酒是身体的醉酒,意识是清醒的。他意识清醒,看着太宰把自己扶回家,看着自己被放在床上,看着自己的腿缠上太宰的腰。看着太宰把汗涔涔的头发捋到脑后,然后俯身吻了自己。

身体的迎合是出于欲望的本能,那亲吻呢?中原知道,这个问题绝不会被问出来。沤在心里,和所有不会通过声带的事情沤在一起。

从那天以后他们就同居了。仿佛理所应当。


太宰做了两次,摊在中原身上喘气。良久终于翻身起来,点一根烟。有个女人打电话来,说她有了。声音随意得像在聊家常,随意得好像这不是一个让他难得喝多了的大麻烦。

那是你的吗?

不可能。

中原躺在床上,把窗帘挑起来一点,发现今天是新月啊。他知道不是太宰的,太宰是个绝不爱负责的人,他找女人从来都是安全的那段时间,所以他找很多女人也找不来麻烦。可是麻烦偶尔自己会找上门,这个麻烦出自一个不被自己亲生父亲承认的可怜孩子。错在母亲吗?当然不,女人是疼爱的容器,把无责任的疼爱注入的男人才是混蛋。

那怎么办?中原闭上眼,他困了。太宰很久没说话,中原就放纵自己睡过去。所以他就不知道太宰抽着烟看了自己很久。

中原睡着的前一秒想,孩子真可怜啊。


第二天早上中原很早就起来,太宰还睡着。他摸过太宰的手机按了开机,刚开机就有很多未接来电涌进来,都来自同一个号码。他把号码抄下来,然后若无其事地关机去做早饭。太宰睡眼惺忪地走出卧室的时候他把培根煎蛋摆出来,若无其事地聊起太宰昨晚提到的女人。在太宰间歇的咀嚼里,一个棕发红唇的艳丽女人立体起来。他收盘子的时候用完了自己的若无其事。

“那女人是做什么工作的?”

“xx酒吧的侍应生。”太宰右眼皮跳了跳。

左眼皮跳财,右眼皮跳灾。


太宰渐渐发现,中原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。中原起先拿出版社的应酬应付,然而有一天晚上回来太宰却坐在沙发上,旁边摊一件衬衣,一件中原的衬衣。

太宰很冷静地问,这是什么。

中原走近去看,领子翻起来的隐蔽地方,一个红的刺眼的唇印。他不置可否,只想真是聪明的女人。

太宰又问了一遍,表情还是很冷静。

中原看着他,笑一下。

太宰猛地站起来就是一拳。柔软的腹部受到攻击,钝痛迅速反应给大脑。中原慢慢把自己蜷成一只虾子,艰难地抬眼,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剥开冷静外壳的太宰。暴怒的,恼火的,咬牙切齿的。他想,没人见过这样的太宰吧。这个想法让他快乐,让他从一阵一阵的疼痛中感受到了愉悦。暴怒的太宰像是要撕开中原,中原疼得止不住生理眼泪,可他也止不住笑,他笑着急喘,笑着说,太宰,你这个妒夫,你这个妒夫。


第二天太宰很早就走了,中原睡到十二点才慢腾腾地翻起来。梳洗完毕给女人打电话,你过十五分钟下楼,我带你去医院。

女人在手术室门口回想这个男人的好,回想他对自己温和礼貌的关心,回想他一天晚上把自己送到楼下猛然抱住自己。这个男人应该是冷静优雅的,女人为自己发现了男人隐蔽的一面而感到欢喜不已。失去了冷静的男人一下一下顺着女人的后背。

“我爱你。”

女人浑身颤抖。

“可是我无法忍受养育别人的孩子。”

女人想,我为什么要为那个王八蛋的孩子毁掉自己今后的日子呢?这个男人才是自己的神,虔诚的信徒为了神可以舍弃一切。女人抽泣着把自己的全部都塞进男人的怀里,“我知道了,我知道了。”

中原看着女人投给自己无比温柔的一眼,被推进手术室。红色的警示灯亮起来。中原能想到此刻女人如何痛苦,想到女人的子宫被翻搅,来不及成型的孩子被搅得稀烂。

中原想,自己从此就是杀人犯了。他在手术室门口不受控制般笑起来,路过的医生护士投过来嫌恶的眼神。中原带着笑脸离开了医院,带着笑脸回到了太宰的出租屋。他把女人的手术合约书放在茶几上显眼的地方,然后收拾了自己所有的东西离开了。他开着自己的车上了高速,没有目的地,有的只是离开的愿望。路标失去了指路的作用,他把音响开到最大,震耳欲聋中开向无边的旷野。

太宰是妒夫吗?是,他当然是。一身脂粉味的王八蛋指着自己的衬衣逼供,想想都要笑死。可中原中也也是,他痛恨太宰,痛恨他几天一换的模糊香水味。多少个一人的凌晨他睁着眼睛想太宰,想他如何与艳丽的女人滚成一团,然后心底的痛恨就加深一分。这份痛恨和问不出口的吻沤在一起,必将成为几十年以后陪同尸体下葬的陪葬品。

他离开了。离开前收拾掉太宰的大麻烦。太宰从不欠他什么,以物易物,拿走多少还回来多少。太宰活成了精,让太宰欠他什么真不容易啊。这场战役是他中原中也赢了,出自深入骨髓的妒意恨意,结束于他自导自演的狼狈而逃。他不给太宰还债的机会,他要太宰一辈子记得他欠他的,要他一辈子都为自己的风流和迟钝后悔。


中原听着震耳欲聋的音响头昏脑涨,一个问题在头昏脑涨里突如其来。

太宰会找他吗?

一定会。

一定会。


也许,可能,大概。


Fin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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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得蛮开心x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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